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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妳幫陌生人SPA,幫那男孩捏捏肩膀。那我呢?」
安全帽下傳來一陣悶悶的聲音,小江說。
語氣平平靜靜的,要誘惑我說出真心話。
「那是特權耶。」
我無力地抱住小江,用忍住悲傷的力量緊靠著他被汗水浸濕的背。
小江悶悶的哼著「All About Loving You」,那首忘了什麼時候聽過的歌。
小江,是姊妹淘。陌生人是愛情,男孩、我還不知道。
旋律太感人,我幾乎要融化了。
可是愛情好複雜,我幾乎要忘記幸福的感覺。
「剛剛薔薇之戀的貓吉跟芙蓉求婚了耶。」我說,眼睛在高屏大橋上的濃霧裡,什麼都看不清楚。
「妳一定又哭了,沒用的傢伙。」可能是風太大,小江大聲說得有點像在斥責我。
不是求婚感動,是貓吉的話,令人幸福。
「貓吉求婚的時候,芙蓉忍不住偷笑又假裝生氣。」我也笑了起來。
唉,這時候怎麼看不到星星?
總喜歡騎大老遠的機車來回高雄,用心回憶每一個曾經共同經過的路途,如果可以看見星光,還會自作多情的、幸福地傻笑、或流淚。
「會冷嗎?」小江說,默默地用左手包住我的雙手。
「很討厭,你幹嘛要喜歡男人?」抱得更緊,稀有的溫暖又讓我哭了。
很討厭、懦弱,其實。
貓吉說,妳看妳,就是這種表情。我敢保證,這輩子只有我能給妳這種表情了。
「不要哭,寶貝。妳也可以找到妳的貓吉啊。」
看不到,小江的表情,聽得見,溫柔的心疼。
看不到,自己的表情,聽得見,渴望貓吉的一點點心跳聲。
渴望有個人,告訴我,我的幸福表情到底是怎樣的表情。
濃霧散去,凌晨將至,思米洛也喝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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